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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中总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发现,让你重新审视那些你以为已经了解的人和事。
五年前,我的老战友刘建国转业前急着用钱,把他心爱的普拉多以两万块的价格卖给了我。
那是一辆2005年的丰田普拉多,虽然已经跑了十几万公里,但保养得很好。
我一直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,直到那个寒冷的冬日,当我拆开中控面板修暖风时...
眼前的景象让我彻底震惊了。
我叫陈志强,2003年入伍,在西北某边防连队服役。那时候,我和刘建国在同一个班,他比我大三岁,是我们班的副班长。
刘建国这个人挺有意思,别人都说他憨厚老实,但我知道他心里门儿清。他来自鲁西南的一个小县城,家里条件不算好,但这小子特别会攒钱。
"志强,你看我这个月又攒了三百块。"2004年的一个晚上,刘建国神秘兮兮地从枕头下掏出一个小本子,上面密密麻麻记着他的每一笔收支。
"建国哥,你这也太抠了吧,连买包烟都舍不得。"我开玩笑地说。
"你不懂,我要攒钱买车呢。"他认真地说,"等转业了,有车好办事。"
当时我觉得他是在做梦,一个月工资才几百块,买车?想都别想。
但是刘建国就是这样,认准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。除了正常的津贴,他还利用休息时间帮炊事班干活,帮连长整理文件,能挣点外快就绝不放过。
三年后,也就是2006年,我们一起退伍。临走前,刘建国把我拉到一边。
"志强,哥有件事想跟你商量。"他的表情很严肃。
"什么事?"我好奇地问。
"我在县城买了辆二手普拉多,花了八万。"他说。
我当时就愣了:"建国哥,你哪来这么多钱?"
他嘿嘿一笑:"这几年我不是一直在攒钱嘛,加上家里支持了点,凑够了。"
退伍后,我回到老家江南的一个小城市,在一家汽修厂工作。刘建国则回到了他的县城,据说在运输公司找了份工作。
我们偶尔会通电话,他总是兴奋地跟我说他的普拉多怎么怎么好用。
"志强,你不知道,这车真是太棒了!拉货能拉,跑长途也不累,关键是皮实耐用。"电话里,刘建国的声音充满了自豪。
"那就好,你当初的决定是对的。"我真心为他高兴。
"就是油耗有点高,不过做运输这一行,赚的钱够用。"他笑着说。
这样过了两年,我们的联系逐渐少了。各自忙着自己的生活,偶尔过年过节会发个短信问候一下。
直到2008年的秋天,刘建国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。
"志强,在干嘛呢?"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。
"在修车呢,怎么了建国哥?"我放下手中的扳手。
"我想把我的普拉多卖了。"他直接说出了目的。
"为什么?不是说很好用吗?"我很意外。
"家里出了点事,急需用钱。"他的声音有些沉重,"你知道的,我爱人一直身体不好,这次检查出来需要做手术,费用比较高。"
我沉默了一下,知道他肯定遇到了困难。
"多少钱你打算卖?"我问。
"市场价应该能卖个五六万,但我急用钱,便宜点卖。你要是有兴趣,两万块给你。"
"两万?"我吃了一惊,"建国哥,这也太便宜了吧?"
"咱们是战友,我信得过你。再说,与其卖给陌生人,不如给你。"他坚持说。
我当时正好也想买辆车,手头也有点积蓄。虽然知道这个价格对他来说是亏本的,但既然他急需用钱,我也就答应了。
"那行,我这就去银行给你汇钱。"
"不用急,你什么时候方便过来看看车,满意了再说。"刘建国说。
第二天,我请了假,坐火车到了刘建国的县城。
一下火车,就看到刘建国开着那辆黑色的普拉多在等我。车子确实保养得很好,虽然跑了快十万公里,但外观看起来还是很新。
"怎么样?还不错吧?"刘建国拍拍车头,脸上有些不舍。
"确实不错,你保养得真好。"我仔细检查了一下车子,发动机声音很正常,内饰也很干净。
"这车跟了我两年多,感情深着呢。要不是实在没办法,我真舍不得卖。"他叹了口气。
我们去办了过户手续,我当场给了他两万块钱。
"志强,这车你拿去用吧,我相信它在你手里也会被照顾得很好。"临别时,刘建国拍拍我的肩膀。
"放心吧建国哥,我会好好照顾它的。嫂子的病怎么样了?"我关心地问。
"医生说手术还算顺利,现在正在恢复。"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。
"那就好,有什么困难记得跟我说。"
"不用,你能买我的车已经帮了大忙了。"
开着普拉多回到家,我心情很复杂。一方面为得到这辆好车而高兴,另一方面又为刘建国的处境而担心。
这辆车确实很好用,动力强劲,空间宽敞,特别适合我这种经常需要拉工具和配件的工作。同事们都很羡慕我,说我运气好。
"志强,你这车哪买的?两万块能买到这样的车,简直是白捡的。"我的师傅老王一边检查车子一边说。
"一个朋友急用钱,便宜卖给我的。"我简单解释了一下。
"这朋友够意思啊,市场价至少五万起。"老王摇摇头,"你可得好好保养,这是辆好车。"
从那以后,我每天开着这辆普拉多上下班,周末偶尔会自驾去周边玩玩。车子一直表现得很好,除了正常的保养,基本没什么毛病。
2009年的春天,我和女朋友小雨决定结婚。她第一次坐我的车时,就被宽敞的空间和舒适的座椅吸引了。
"这车真不错,坐着很舒服。"小雨满意地说。
"嗯,是辆好车。"我一边开车一边说,"等我们结婚了,可以开着它去旅行。"
"好啊,我早就想去西部看看了。"她兴奋地说。
结婚后,我们确实开着这辆车去了不少地方。它陪伴我们度过了很多美好的时光,也见证了我们的爱情。
但是,到了2009年的冬天,车子出现了第一个问题。
那是12月的一个早晨,我像往常一样发动车子准备上班。车子启动正常,但是我发现暖风不热了。
"怎么回事?"我试着调整了几次温度,但出风口吹出来的还是冷风。
江南的冬天虽然不算太冷,但没有暖风还是很不舒服的。我开车到了汽修厂,跟师傅老王说了这个情况。
"可能是暖风水箱堵了,或者控制阀门有问题。"老王检查了一下说,"需要拆开中控看看。"
"那就修吧,这天气没暖风确实不行。"我说。
"行,你把车停在那边,下午我有时间给你修。"
下午,老王叫我过去帮忙。
"志强,你这车的中控面板装得挺紧的,我们一起拆吧。"他已经准备好了工具。
我们先拆下了收音机和空调控制面板,然后开始拆中控台的外壳。
"这车的做工确实不错,螺丝都用的很好的材料。"老王一边拆一边说。
"是啊,日系车在这方面确实用心。"我帮着他固定零件。
当我们拆掉中控台的主要部分后,就可以看到里面的暖风管道和控制阀门了。
"你看,这个阀门确实有问题,卡住了。"老王指着一个小阀门说。
但就在这时,我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。
在中控台的最里面,靠近挡风玻璃的位置,有一个用塑料袋包着的小包裹。
"师傅,这是什么?"我指着那个包裹问。
老王也看到了,他皱了皱眉头:"这应该不是原厂的东西,可能是前车主放的。"
我小心地取出了那个包裹。包裹不大,大概有手掌那么大,用好几层塑料袋包着,外面还缠着胶带,包装得很严实。
"要不要打开看看?"老王好奇地说。
我犹豫了一下。虽然这是我的车,但包裹显然是刘建国放的。打开别人的私人物品,似乎不太合适。
"还是先修车吧,这个包裹等我回去再处理。"我决定暂时不打开。
老王点点头,继续修理暖风系统。很快就找到了问题所在,原来是控制阀门被污垢卡住了,清洗一下就好了。
修好车后,我把那个神秘的包裹带回了家。
晚上,小雨也对这个包裹很好奇。
"会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?"她猜测道。
"不知道,但既然建国哥没有跟我说,可能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。"我说。
"那你打算怎么办?"
"我想先给建国哥打个电话问问,如果他需要,我就给他寄过去。"
当天晚上,我给刘建国打了电话。
"建国哥,最近怎么样?"我先问候了一下。
"还行,老婆的身体恢复得不错。你呢?车子用得怎么样?"他关心地问。
"车子很好,就是今天修暖风的时候,在中控台里面发现了一个包裹。"我直接说明了情况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。
"什么样的包裹?"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。
"不大的一个包裹,用塑料袋包得很严实。我没有打开,想问问你是不是需要。"
又是一阵沉默。
"志强,那个包裹...你就当没看见过,可以吗?"他的语气有些恳求。
"可以是可以,但是..."我有些困惑。
"没有但是,求你了,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。"他的语气很坚决。
听他这么说,我更加好奇了。但既然他不愿意说,我也不好勉强。
"行,我知道了。"我答应了他的要求。
"谢谢你,志强。"他松了一口气。
挂了电话后,小雨看着我,满脸疑惑。
"他说什么了?"
"他说让我当做没看见过。"我把对话内容告诉了她。
"这也太奇怪了,到底是什么东西啊?"小雨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来了。
我看着那个包裹,心里也充满了疑问。究竟是什么东西,让刘建国这么紧张?
接下来的几天,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。那个包裹就放在抽屉里,像是一个未解的谜题。
小雨也经常提起这件事,她的好奇心比我还重。
"要不我们还是打开看看吧?反正已经是你的车了。"她建议道。
"不行,我答应过建国哥了。"我坚持着自己的原则。
"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?什么东西需要藏得这么隐秘?"
确实很奇怪。刘建国平时是个很直爽的人,很少有什么秘密。这次的反应让我觉得那个包裹肯定有特殊的意义。
一个星期后,我实在忍不住了,又给刘建国打了个电话。
"建国哥,关于那个包裹的事..."我试探性地开口。
"志强,我求你了,别再问了。有些事情,知道了对你没好处。"他打断了我的话。
"可是我总觉得..."
"没有可是!"他的语气很严厉,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这样对我说话,"你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,明白吗?"
我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。看来这个包裹对他来说确实很重要,而且可能涉及到一些不能说的事情。
"我明白了,建国哥。"我只能这样回答。
从那以后,我再也没有主动提起过这个包裹。但是,好奇心就像种子一样,在我心里生根发芽。
每次开车的时候,我都会想起中控台里曾经藏着的那个神秘包裹。每次经过修理厂的时候,我都会想起发现它的那个下午。
小雨也经常暗示我应该打开看看,但我始终坚持着对战友的承诺。
时间来到了2010年的1月,江南地区遭遇了罕见的暴雪。气温骤降到零下十几度,这对于习惯了温和气候的江南人来说,是一个严峻的考验。
我的普拉多在这种极端天气下表现得很好,四驱系统让我在雪地里行驶得很稳。但是,暖风系统又出现了问题。
"奇怪,上次不是刚修过吗?"小雨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坐在副驾驶座上,呼出的气都能看到白雾。
"可能是天气太冷了,系统负荷太重。"我一边开车一边说,"等天气好点再去修吧。"
但是连续几天的暴雪让情况变得更糟。暖风彻底不工作了,车内的温度和外面差不多。
"不行,这样下去会感冒的。"小雨建议道,"你还是找个地方修修吧。"
由于汽修厂的师傅们都放假过年了,我只能自己动手。反正上次已经拆过一次,这次应该不会太难。
那天下午,雪终于停了。我把车开到了小区的地下车库,准备自己修理暖风系统。
我找来了工具,按照上次的记忆开始拆卸中控面板。
说实话,一个人拆装确实比两个人麻烦一些。好几次螺丝差点掉到缝隙里,我费了很大劲才取出来。
"需要帮忙吗?"邻居老张看到我在修车,主动过来询问。
"谢谢张叔,我自己能行。"我礼貌地谢绝了他的好意。
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,我终于拆下了中控面板的主要部分。正如预料的那样,控制阀门又被冻住了。
我用热水烫了一下管道接头,很快就恢复了正常。
"还是挺简单的嘛。"我满意地看着重新工作的暖风系统。
但就在我准备装回中控面板的时候,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那个熟悉的位置。
那个当初发现包裹的地方,现在是空的。
我愣了一下,仔细检查了周围的区域。没错,包裹确实不在了。
"奇怪,我明明没有动过啊。"我自言自语道。
突然,我想起了什么。上次修车的时候,我把包裹取出来后就带回家了。现在它应该还在我家的抽屉里。
想到这里,我加快了装配的速度。车修好后,我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家。
"怎么这么急?"小雨看到我匆忙的样子,有些奇怪。
"我想起一件事。"我直接走向书房的抽屉。
果然,那个神秘的包裹还在那里,静静地躺在抽屉的角落。
我拿起包裹,感受着它的重量。虽然不重,但明显有东西在里面。
"又想起那个包裹了?"小雨走过来问。
"嗯,我在想,建国哥为什么要把它藏得这么隐秘。"我翻转着包裹,试图从外观上找到一些线索。
"也许里面是钱?"小雨猜测道。
"不太可能,如果是钱的话,他卖车的时候肯定会取出来。"我摇了摇头。
"那会是什么呢?"
我盯着包裹看了很久,心中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烈。
自从发现这个包裹以来,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。在这两个多月里,我无数次想象过它里面可能装着什么东西。
照片?文件?纪念品?还是其他什么东西?
"志强,你说会不会是情书啊?"小雨突然说道。
"情书?"我看着她。
"对啊,你想想,男人一般会把什么东西藏得这么严实?要么是钱,要么就是一些有纪念意义的东西,比如前女友的照片或者情书什么的。"
她的话提醒了我。确实,男人会藏起来的东西,通常都有特殊的意义。
但是,刘建国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呢?如果只是一些普通的纪念品,他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。
"除非..."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。
"除非什么?"小雨注意到了我表情的变化。
"除非里面的东西,涉及到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秘密。"
这个想法让我更加好奇了。究竟是什么秘密,让一个平时很坦诚的人变得如此紧张?
夜深了,小雨已经睡了,但我还在书房里思考着这个问题。
包裹就放在桌子上,在台灯的照射下显得特别神秘。
我伸手摸了摸它,心中的天平在摇摆不定。
一方面,我答应过刘建国不去打开它。作为战友,我应该守信用。
另一方面,强烈的好奇心在折磨着我。这种不知道答案的感觉,让我夜不能寐。
最终,好奇心战胜了理智。
我告诉自己,只是看一眼而已,看完就重新包好,当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我小心地撕开了胶带,剥掉了最外层的塑料袋。
里面还有一层塑料袋,包装得更加精细。透过半透明的塑料,我能隐约看到里面有一些物品的轮廓。
我继续拆开第二层包装,然后是第三层。
当最后一层塑料袋被撕开时,我彻底愣住了。
包裹里面装的不是我想象中的任何东西,而是一沓整齐的现金!
不是几百块,也不是几千块,而是厚厚的一沓百元大钞!
我的手开始颤抖,小心地数了一下。
整整十万块钱!
"这...这怎么可能?"我喃喃自语道。
除了现金,包裹里还有一张纸条,用刘建国熟悉的字迹写着:
"志强,如果你看到了这些钱,说明我已经对你说谎了。这笔钱是我这些年攒下的,本来想用来做生意,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。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遇到了无法解决的困难,希望你能帮我保管好这笔钱。如果我一年内没有联系你,这笔钱就算是我给你的补偿,感谢你帮我度过难关。——建国"
看完这张纸条,我的脑海中一片混乱。
原来,刘建国卖车给我,并不仅仅是因为急需两万块钱。他是知道车里藏着这十万块钱的!
换句话说,他相当于用十二万块钱的代价,解决了当时的资金问题。
但为什么要这样做?为什么不直接用这十万块钱?
我重新读了一遍纸条,注意到了一个关键信息:他写的是"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遇到了无法解决的困难"。
这说明什么?说明当时的困难还不算是"无法解决"的程度?
还有那句"感谢你帮我度过难关",这让我更加困惑。我只是买了他的车,怎么就是帮他度过难关了?
我坐在椅子上,试图理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。
刘建国当时说他爱人需要做手术,需要钱。但同时,车里又藏着十万块钱。
为什么有钱却不用,反而要卖车?
突然,我想到了一个可能:也许这十万块钱不能动!
什么情况下钱不能动?要么是这笔钱有特殊的用途,比如要还给别人;要么是这笔钱来源有问题。
想到这里,我的后背开始冒冷汗。
如果是第二种情况,那我现在握着的就是一个烫手山芋!
我立刻拿起手机,想要给刘建国打电话问个清楚。但是看了看时间,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。
算了,还是明天再说吧。
我重新把钱包好,放回了抽屉。但这一夜,我几乎没有睡着。
第二天一早,我就给刘建国打了电话。
"建国哥,你在忙吗?"我试探性地问。
"不忙,怎么了?"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。
"我有件事想跟你说。"我深吸了一口气,"昨天我又修暖风,发现了你在纸条上提到的那些钱。"
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。
"你...你都看到了?"他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"嗯,都看到了。建国哥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"我直接问道。
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。
"志强,能不能麻烦你过来一趟?有些事情,电话里说不清楚。"他最终说道。
"好,我今天就过去。"
我请了假,开车前往刘建国的县城。路上,我的心情非常复杂,既担心又好奇。
三个小时后,我到了他家。
刘建国看起来憔悴了很多,明显瘦了一圈。
"嫂子还好吗?"我关心地问。
"她很好,手术很成功,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。"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。
"那就好。"我松了一口气。
我们在客厅里坐下,刘建国沉默了很久才开口。
"志强,你还记得我们在部队的时候,我说过要攒钱买车吗?"
"记得。"
"其实,我攒的钱远不止买车的那八万。"他看着我,眼中有些羞愧,"我总共攒了十八万。"
"十八万?"我吃了一惊,"一个月几百块钱的工资,怎么可能攒这么多?"
"除了正常的津贴,我还做了一些其他的事情。"他停顿了一下,"我帮一些想要逃避训练的新兵代替值班,每次收几十块钱。我还帮一些家庭条件好的战友代写家书,也收一些费用。"
我点点头,这些事情虽然不太规范,但也不算什么大问题。
"但是后来,我做了一件错事。"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,"有一次,连队要采购一批新的被褥,我负责联系供应商。供应商为了感谢我,给了我一笔回扣,五万块钱。"
"五万?"我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"是的,五万。当时我想着反正连队也没损失什么,那批被褥的质量也很好,就收下了。"他的声音很小,"但是收了之后,我就一直很害怕。"
"怕什么?"
"怕被发现,怕被处分,怕丢脸。"他苦笑道,"所以我决定把这笔钱单独存起来,绝对不动它。"
"所以车里的十万块,就是这笔钱加上你正常攒的钱?"我开始理解了。
"对。"他点头,"退伍的时候,我用正常攒的钱买了车,把剩下的钱藏在了车里。我想着,也许有一天我会把这笔钱捐出去,算是赎罪吧。"
"那为什么不直接用这笔钱给嫂子治病?"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。
"我不敢。"他摇头,"我觉得那是不义之财,用它来救人,是对老婆的不尊重。"
我沉默了。虽然刘建国的做法有些迂腐,但我能理解他的想法。
"可是,为什么要卖车给我?"我继续问。
"因为我知道,如果我直接把车卖给别人,万一新车主发现了那笔钱,可能会出问题。"他解释道,"但是如果卖给你,我就放心了。你是我的战友,我信任你。"
"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真相?"
"我怕你不要这笔钱。"他看着我,"如果你知道了真相,可能会觉得这笔钱有问题,不愿意帮我保管。"
我终于明白了。刘建国之所以用这种方式,是因为他既不想用这笔不义之财,又不想让它落到陌生人手里。
"那现在怎么办?"我问。
"如果你愿意的话,就按照纸条上写的,帮我保管着。"他诚恳地说,"等我想好了该怎么处理,再联系你。"
"可是建国哥,这笔钱..."我有些犹豫。
"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。"他打断了我,"但是这笔钱虽然来源不太光彩,却不是什么违法所得。供应商给回扣,在当时是很常见的事情,只是我的良心过不去而已。"
听他这么说,我的担忧减轻了一些。
"那行,我就先帮你保管着。"我答应了他的请求。
"谢谢你,志强。"他的眼中有了泪光,"这些年来,这件事一直像块石头压在我心上。现在告诉了你,我觉得轻松多了。"
我们又聊了一会儿,我了解到刘建国这几年过得并不容易。虽然有稳定的工作,但是爱人的病让家里的经济很紧张。
"建国哥,如果你真的需要这笔钱,我觉得你可以考虑用一部分。"我建议道。
"不行,我已经决定了,这笔钱绝对不能用于个人用途。"他坚决地摇头,"我宁愿自己辛苦一点,也不要用不义之财。"
我很佩服他的坚持,虽然有些迂腐,但这种对原则的坚守是值得尊敬的。
回到家后,我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小雨。
"原来是这样啊。"她听完后,也很感慨,"刘大哥还真是个有原则的人。"
"是啊,虽然当初做错了事,但他一直在为此承担责任。"我说。
"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笔钱?"她问。
"先按照他的意思,帮他保管着。等他想好了处理方式,再说。"
从那以后,那十万块钱就放在了我家的保险箱里。我和小雨都知道它的存在,但从来没有动过使用它的念头。
几个月后,刘建国又给我打了个电话。
"志强,我想好了那笔钱的处理方式。"他说。
"怎么处理?"我好奇地问。
"我想把它捐给老家的小学,修建一个图书馆。"他的声音很坚定,"这样既能发挥它的作用,又能算是赎罪。"
"这个想法很好。"我真心支持他的决定。
"但是我不能以自己的名义捐,我想以我们班全体战友的名义。"他继续说,"这样既能避免别人怀疑钱的来源,又能纪念我们的友谊。"
"没问题,我完全同意。"
一个月后,刘建国所在县城的希望小学收到了一笔十万元的匿名捐款,捐款人署名为"某边防连队退伍战友"。
这笔钱很快就投入使用,建成了一个漂亮的图书馆。孩子们在崭新的图书馆里读书学习的照片,被当地报纸刊登出来。
看到那些照片,我和刘建国都很欣慰。那笔曾经让他心理负担沉重的钱,最终发挥了积极的作用。
"现在你心里的石头可以放下了吧?"我在电话里问他。
"是的,终于可以放下了。"他的声音很轻松,"谢谢你,志强,如果没有你的帮助,我可能永远都没有勇气处理这件事。"
"这是我应该做的,我们是战友嘛。"
又过了一年,刘建国通过自己的努力,在县城开了一家运输公司。生意做得很不错,家庭经济状况也大大改善了。
他又买了一辆新的普拉多,还特意开到我家来让我看。
"怎么样?这辆比之前那辆更新更好吧?"他得意地介绍着新车的配置。
"确实不错。"我笑着说,"这次车里不会再藏钱了吧?"
"哈哈,不会了。"他也笑了,"现在我的钱都放在银行里,光明正大的。"
看着他轻松的笑容,我知道他真的放下了心中的包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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